那他妈妈苏丽也会发帖:目睹28岁,听话懂事的儿子在求女孩子摸他的下体。
一时之间,空气里充满了尴尬因子,这尴尬之大,大到苏丽假装洗碗,已经把一个碗洗了五分钟了;大到苏继明假装刷手机,已经一个短视频播放了十遍了,背景音是鬼畜大笑,于是空气不仅尴尬,还凝滞了。
苏继明认为如果他不站起来去把水龙头关掉,那么这个碗会洗一个小时。他走近了苏丽,苏丽正在失神,他关了水龙头,靠着橱柜站着,“妈!”
“啊!怎么了?”
“你这个碗洗了半天了。”苏继明指指苏丽手中的碗。
“哦,哦。”苏丽把碗和洗碗布都放好。“刚才的女孩子是龙媗吗?”苏丽试探性地问道。
“你觉得像吗,妈?”苏继明反问。
苏丽按压了洗手液仔细洗干净了手,拿抽纸擦干,走进自己地卧室,她打开衣柜,在叠着的一堆衣服山里拿出一个蓝色的丹麦皇冠曲奇的饼干盒子,走到了客厅,然后她用指甲划着盖子边缘,抠开盖子,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张全家福:两名十一二岁的女孩坐在凳子上,身后中间位置和左侧位站了一对三十几岁的姐妹,右侧站了一个三四十岁的男性。
苏丽从茶几下收纳盒里拿出老花镜戴上,仔细看着照片中女孩的脸,她对苏继明说,“看起来倒是有五分像,这孩子越长越漂亮了,净挑她爸妈的优点长,要是没照片真认不出来!”说完她好像忽然回忆起了什么,她把照片放好,盖上盖子,然后趁苏继明不备,拿起身后沙发上抱枕就往苏继明头上招呼,“你这个臭小子,媗媗比你小六岁,还是个孩子,你祸祸她!”
苏继明生生挨了好几下,眼瞅着自己妈丝毫没停止的意思,他穿着拖鞋踏上沙发,从沙发靠背处跳出,逃走。他一边逃一边喊,“妈,龙媗都二十二了啦!”
苏丽忽然想起什么,止住了对儿子的“追杀”,她倚着沙发坐下,哭了起来,“媗媗,你受苦了,孩子”她越哭越痛,捂脸嚎啕。苏继明走了过来,坐在苏丽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把纸抽拿过来,递给苏丽。苏丽气他“祸祸”龙媗,不接他递出的抽纸。末了,她对苏继明说,“你把这个盒子收好,还放到衣柜里,我怕我眼泪给盒子弄生锈了,再沾到照片上。”
“喳,老佛爷。”苏继明“哒哒”着拖鞋去放盒子,苏丽被儿子逗得又是想笑,又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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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回到家里,看到了餐桌上的一堆礼物,都是剧组演员或者小龙的粉丝送的。这个餐桌已经没有一片空地了,而且靠墙的地方还呈现了往上垒加搭建的趋势,她从中挑了一个香薰蜡烛,拿到茶几处,点上。
她回想第一次见到苏继明妈妈的时候,是在佰瑞药业集团大楼的洗手间外的洗手台那里,那时就已经觉得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苏继明又在研发中心工作。母子二人都为佰瑞工作也解释的清楚,毕竟两份工作毫不相干,苏继明妈妈有可能还不是佰瑞编制,而是物业公司聘用人员。她想起苏继明半开玩笑,半认真问她支持安非咖片上市的原因的时候,说是为了复仇。
那么好,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想这个理由,毕竟我们又不是在写小说,是吧?
苏继明,苏继明,她仔细回想这个名字,却毫无印象。不过姓苏的阿姨她倒是认识一个,她小时候和白婧在龙柏药厂食堂吃饭的时候,总是撒娇让打饭的苏阿姨给她挑肉。她尽力回想苏阿姨的样子,是有点像,但是她毕竟十年没见了,而且她那时候还是个孩子,记忆有多少可靠性,她无法确认。她决定找机会试探一下。
毕竟,她不知道苏继明的接近是出于心意还是蓄意;
毕竟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但是这世上却可以有无缘无故的恨:比如她父母便被无缘无故的恨杀死。
明天是周末,约勾引自己的男同事见面无论是出于私人关系还是工作关系,都十分不妥。因为,她不一定在明,但是敌人也不一定不在暗。
她用剪刀拨了拨香薰蜡烛的烛火:不着急,我最爱玩游戏了!
自从加入佰瑞她很久没过过周末了,鉴于实验室工作已经交接清楚,周一要去集团工作,因此这周末决定陪小龙工作。
周六早上六点钟,白婧就扭了钥匙进门了,还带了早餐,因为昨天晚上已经和莱拉约好,所以她进门就开始大喊大叫:“起床,你们两个懒鬼!”声音之大,气势之豪迈,赖床不了一分一秒。
洗漱,吃早餐,坐上约好的出租车,奔赴视频短片拍摄的片场。虽然小龙已经有了些小名气,接触到的拍摄团队也更加专业了,但是短视频主打低投入,高效率,高收益,因此还是租用影视基地的搭建场景。演员面前竖起一个个竖着的,横着的灯带,灯圈。为了适应手机屏幕,连摄像机都是竖屏的。这里也谈不上什么环境契合,气氛营造之类的,更像是一间流水线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