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冷静下来,擦干眼泪,拦了他,她说,“小龙哥哥,你把你舅舅的相机拿来给我用用,好吗?我们现在打不过他,但是我们会长大,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就送他进监狱,我们要是打他,我们也要进监狱”
十年了,莱拉,你做到了!小龙丝毫不理会黄伯义的唠唠叨叨,他时常记起莱拉对他说的话,她说:“小龙,来日方长,我们不争一时。”
倒是何莲坐不住了,她说,“黄老板,这怎么能怪lei,是那林生不当人,lei那时才十来岁哟,她可没做错任何事”
黄伯义心里纳闷:何莲不是喜欢小龙,一向与林家丫头不对付。
十二点一刻,潮汕酒楼终于打烊,小龙从酒柜里拿了两瓶红酒,旋开了塞子,又松松盖上,放入酒楼打包用的提手袋子里,拎着出了门。身后的伙计问他,“小龙,你今晚回来吗?”
小龙摇摇头,“你锁门吧,我不回。”
月亮明晃晃的,照在水泥地上,他躲开反光的积水路,走到“林记洗衣房”门口。他拿出手机,给莱拉拨去电话。响了几声后,洗衣房的卷闸门从内打开,房内的灯光也射了出来,正好照在莱拉的身上,她面朝他,身后是灯光,不甚耀眼,可她确如圣洁的天使一般。天使拉下卷闸门,朝他走来,他左手拎着酒,摊开了右臂,将天使揽入怀中。
他亲吻了她的头发,清新的少女的气息将他周身弥漫。他对天使说,“走。”
两人早已提前约好,他们今晚要庆祝胜利,因此决定奢侈一把,住酒店。因为,很快他们就将分别。
普通的酒店,称不上豪华,打开门便是衣柜鞋柜,左手边是浴池和淋浴,右手边是镜子化妆台,再往里是一张床以及窗户。裂纹的黄棕色木制床头和有些暖黄色花蔓壁纸宣告着这是一家很多年没有翻新装修的老酒店了。
小龙把红酒塞子拔出,递给莱拉一瓶酒,莱拉笑着与他碰了酒瓶,她说:“小龙,我太高兴了!”
小龙点头喝了一口红酒,他说,“我为你高兴!”
十年前,面对林生的猥亵,无法惩戒的少女蛰伏了十年,于是她亲手将他送入监狱。十年前,少年压抑了怒火,十年后看着少女亲手血刃复仇,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莱拉说,“可是复仇才刚刚开始啊!还有很多人需要我去处理呢!”
酒店房间地上马赛克的地砖揭示了这间酒店已经十年没装修了,小龙数着这些马赛克说,“你真的决定了吗?”
莱拉笑起来,“你忘了吗,小龙,我十年前就决定了啊。”
是的,她的心志他改变不了,他只有支持她,相信她。
“好。”小龙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脱衣服,t恤拉起来,露出他的腹肌,一块块边界分明如可口的巧克力,肚腹中间还有一撮腹毛从肚脐下连到耻部,莱拉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以肚脐下的腹毛为远点,以手为半径,她摩挲着触碰到柔软的体毛,薄的皮肤,皮肤下块状腹肌,手指如同划过丛林,走过盆地,翻过山丘。她的右手一路往下,她解开他牛仔裤的扣子。
他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然后他将她打横抱起,他说,“你还没洗手。”
莱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小龙,对不起吼,要注意你的个人卫生。”小龙摇摇头,使起坏来,“莱拉,是注意我们两个人卫生。”莱拉笑着拿拳头捶他,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只捶得小龙裸露的上半身里有喷薄的肌肉要爆发,她还使坏的捏了捏,真实的肌肉的手感很令人迷幻,又软又硬的。小龙伸出一只手臂,圈了个弯,将她从臀部兜起来,她如同坐在椅子上,她感受到身后小龙的手臂肌肉发力,有点硌,身子有点软,有点想下坠,想要滑倒一片汪洋中。他抱起她,亲她的耳珠,他说,“我们一起洗澡。”莱拉搂紧他的脖子,“唔。”
花洒的热水落在地上,溅在墙上,流在身体的起伏凹凸上;热的空气上升,弥漫周身,弥漫整个浴室。他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她揽上他的腰只听得见水流声,哗啦啦,时而激荡,时而缠绵,不止不休。
他们躺在床单皱起的酒店床上,莱拉把玩着小龙的手指,手指修长,指节鲜明,因为做厨师的缘故,手上有些细小的烫疤和刀疤。小龙抽回了手,侧身揽她入怀,她说,“你知道我这辈子的心愿吗?”语气严肃认真。
小龙怔了怔,答道,“我当然知道啊,就是报仇雪恨啊!”
“不止这一件”,莱拉认真看着小龙俊美的面庞,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