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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孩子被拿掉那一刻,我更坚定了杀死汪平和逃离漓水湾的决心。

只是,在白露的朋友林雨过生日的前一天,我得知了另一件事情,有关一个叫汪鹏的男人。

我在新京做手术是白露和冯昭和给我安排好的,在一家私立妇产医院,原本做人流是不需要住院的,但白露还是坚持让医生给我安排了床位,还负责我的饮食。那天是 10 月 14 号,白露到医院看我,问我第二天要不要一起吃饭,聚一聚,她还约了汪鹏,介绍给我认识。接着,她才第一次向我讲起那个男人的故事。

汪鹏,除了是白露的男朋友,他还是汪平曾经的学生,早在我们 7 年前的被侵害者。

漓水湾不大,同姓氏的盘一圈就是沾亲带故的。汪平是汪鹏的亲戚,他告诉汪鹏,师生之间、同性之间,也可以有爱情。在汪鹏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汪平在教室侵犯了他。

而汪鹏,毫无反抗意识,直至毕业。

原来一切都可以避免,如果汪鹏被汪平侵害时就选择了报警,让罪恶在初崭头角时死去,那么我们三个,甚至更多孩子都将免于灾难!

汪鹏也是罪恶的源头!

我的恨意愈加浓重,我发觉自己对于汪鹏的怨意超过了汪平。又或者是恶魔太过强大,我只能对没有反抗的受害人谩骂。可我就是恨,如果汪鹏反抗了,那么我的命运至少不会如此。

只是白露却并没有这么认为。

“他也是受害者,我们不能将怨气归结于他”白露爱上了那个男人,我知道,她说,“我会让汪鹏写检举信,再加上我们三个人,我会去教育局举报,会去报案,汪平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白露给我的方案,冯昭和一如小时候的支持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