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窈的眼神坚定而又不可拒绝，沈池的眼神也一瞬间变得复杂，脑子如一团浆糊般。

这一遭，终究会来。

医院里，沈池与付窈站在走廊处，而面前的病房已经尘封已久，上面的封条已经过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解开过。

沈池看着这封条，脑海里再次闪过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他薄唇轻扯，像是陷入回忆：“付窈，你知道这个病房里曾经住过谁吗。”

沈池尽管没有说出来，付窈也大概能猜到了。

她轻声回应道：“是霍斯越的父母和姐姐吗。”

沈池无力的苦笑道：“是啊，叔叔阿姨和子恩姐姐都是在这里去世的，你说，这个病房，霍斯越怎么能面对，医院也无法面对，所以至今都无法开放，没有任何人能进去，连霍斯越自己都不敢。”

“仿佛进去了，他就会看到亲人去世时的场景，霍斯越曾经有很严重的心疾，他差点没走出来，差一点，他就有一次自杀成功了。”

沈池看向付窈：“是不是看着现在的霍斯越，你觉得很正常？完全看不出他是心理疾病患者？”

付窈浑身一震，可听到这些，她丝毫没有感到害怕。

甚至觉得心口要窒息了。

被一个石头重重的压着，根本无法喘息过来。

她强撑着情绪，声音沙哑着：“沈医生，您继续说。”

“不得不说，斯越自从遇见了你，的确好许多了，有时候我也觉得他是正常人，可以好好生活，可以断了药，但这一切始终都没有解决，当年霍成山为了得到霍氏不择手段，可他也是运气差，他想要继承霍氏，霍氏的股东不买账，霍老爷子的股份他无法继承，而他当时为了证明自己，想要开启的项目也亏损千亿，差点让霍氏直接一落千丈。”

“这样的一个祸害，毕竟是霍爷爷的儿子，又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况且，他在国外有靠山，子恩姐姐的死，跟他有最大的关系，斯越明明知道，这么多年来却怎么都找不到证据，找不到可以追究霍成山的证据。”

“那就任由霍成山这么嚣张张狂吗，他到底为什么可以一直这样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