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俏那些恶心人的话,一遍遍的在脑海中浮现响起。
眼皮很沉很酸,却睡不着。
江宁坐起来靠住床架,她翻手机给周敬生打电话,号码已经拨出来了,思忖片刻她没按,转而给蒋阮发信息:蒋秘书,他什么时候下班?
她很少会通过蒋阮打听周敬生的事。
以前也是。
接到这个消息,蒋阮在开会,她诧异了瞬,连走到门口回过去。
江宁看着来信的六点。
她道句谢谢:谢谢,我今晚找他有事。
联系从这里就断了,她没继续发,蒋阮也没继续回。
在等待周敬生回来的空挡,江宁请阿姨来家里做了顿丰盛的晚餐,类似于烛光晚餐那种形式,脑子里清晰的捋了好几遍待会要说的话。
她不打算委曲求全。
她打算鱼死网破之前,跟周敬生谈一下,商量一下。
如果他肯,那她不顾名声,也要让邹俏吃点苦头。
她的善良是有锋芒的。
就这样,江宁从下午两点,等到晚上十点,周敬生才堪堪回别墅。
他身上充斥着浓烈酒气,看样子是吃过饭回来的。
脸特别的红,发丝上还裹着一些风霜未退。
远比蒋阮提的六点,晚了四个小时。
也不知道是蒋阮没跟他提,还是他知道,故意这么做敲击她。
她倒不在意他忙什么忙得这么晚,表现得无比的大度镇定。
桌上一桌子丰盛菜肴,大部分都是他爱吃的菜品,周敬生挑了一眼,一目而过,声音辨别不了喜怒跟情绪波动,低低沉沉的:“这些都是你亲自下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