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自己伤怀吗?”
“啪嗒……”
屋内大灯乍然亮起。
眼睛一时间不适应,江宁半眯住,周敬生清笑道:“说说,为什么伤怀?是我让你打掉这个原本就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还是为了他?”
他是真的忍了太久。
又或者说是恨太深。
周敬生如今称呼周巡,只用一个“他”。
江宁有些不敢相信,从小以来的叔侄情分,竟然都是假的,都是他伪装的。
她砸吧了好几次嘴,话欲言又止。
浑身的力气,在一刹那之间彻底卸完。
“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周敬生追问。
他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挪开过,直勾勾,一眨不眨睨在她脸上:“江宁,你在说谎。”
一语揭破。
想起周巡还在隔壁房里等她,江宁鼻尖酸得要命,她吸了吸,近乎恳请:“周敬生,能不能先让我走?如果你想,我晚上跟你出去。”
这是她最后的让步。
周敬生仔细琢磨她这话。
不拒绝,没答应。
他也确实不敢逼得她太紧,怕物极必反。
周敬生状似心情还算不错:“好,那我等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们在kv见。”
人走后,江宁去浴室洗澡换衣。
身上裹挟着男人的气味,她泡在浴缸里,足足待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