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要,信不信由你。”
这个回答,确实令周敬生诧异了。
意料之外。
江宁在电话那头,口齿清晰:“我想明白了,不是我的东西,要来也没用,有人爱着就是底气。”
这个爱着,自然不会是指的他。
周敬生只是心口有些麻木,但他脑子还是十分清醒理智的。
要说一年前的江宁,他信。
现在,他不信。
他再次确认:“江宁,你确定你要把房子还给我?”
江宁语气不冷不热,不悲不喜:“原本那是你跟余姿莘的婚房,想想我也算是挺无理取闹的,什么不要,偏偏要你两的婚房,还闹得你们不欢而散。”
她忽然变得善解又人意。
周敬生听到她说:“我想去国外,这次是认真的,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重新生活。”
不知为何。
他就联想到凌玲的那些话,江宁伤透心,必然绝不回头。
谁愿意在自己心口上补一刀子?
周敬生把脸往下压,呼吸轻到几乎听不见。
他唇瓣蠕动好几下,最终只吐出一句:“好。”
“嘟嘟嘟……”
电话连线,在江宁那边被单方面掐断。
这一夜,周敬生睡得很不安稳,屋内空调开到十几度,凌晨三点多钟,他浑身发烫发僵,连撑身的力气都没有,才意识到自己高烧。
蒋阮是半小时后,赶到了家里,给他带来一些简单治疗的药物。
客厅满地狼藉,酒瓶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