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扶好,秦姣拿纸巾替他擦干净嘴角。
“爸,您别这么说阿生,他工作打理公司很辛苦,这几天我都没见他怎么合过眼。”
周敬生没合眼,周洪祖最清楚他为何。
气归气,但他不能真的把周敬生跟江宁的事情,和秦姣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这个家,还是要维持和气的。
“你去把正卿给我叫来,我有事跟他说。”
秦姣有些不放心。
周洪祖:“别担心,我就是一时气没顺上来,现在缓口气好多了。”
秦姣这才下楼,去把周正卿叫到了楼上。
父子两一直在屋里商谈到很晚,周正卿方堪堪下来,他面色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愠怒,语气更是说不出的难听:“这阿生怎么搞的,竟然把爸气成这样。”
秦姣听着,在旁说了句公道话:“这么多年,他心里苦着呢,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周正卿当然知道。
也知道当年周洪祖有多嫌弃他跟他妈。
周敬生生生给他挡了颗子弹,周洪祖连他的生死都没过问。
全然当是理所应当的。
换作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我去找他谈谈,你在家照顾好阿巡。”
江宁又连续睡了一个整晚,半眼都没睁。
周敬生在里边守了许久,觉得累了才出来。
周正卿去见周敬生时,他刚从病房里退身出来,抬起的眼睛深红未退,周敬生牵强的撑着脸部如常:“是不是爸叫你过来找我的?”
“你这次对碧水山庄的人下手太狠了,其实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