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跟妈说什么谢谢。”
江宁绕过座椅,往旁边一坐,沈慧心是明眼人,看出她藏着心事,脱下身上的围裙,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事?”
嘴里咀嚼着里脊,酸里带甜,甜中又偶尔溢出酸。
两种味道交织,她有些难以下咽。
江宁一鼓作气:“阿巡醒了,但是医院说他情况不太乐观,得去国外治疗。”
沈慧心没接话,等着她说完。
咽了口唾沫,她继而道:“家里想让我陪他一块出国,为了安抚好他的情绪,尽快把病治好。”
沈慧心是过来人,她心思又缜密,不难想到周家的算盘。
周巡毕竟是智力低下。
江宁又生得好,明艳动人,她在江州待着,指定会招惹不少前仆后继的追求者。
“是谁的主意?”
她直接连尊称都省了:“周敬生。”
沈慧心沉口气,面色焦虑:“现如今周家是他当家,他做这个主也是情理之中,可你跟过去这不是一时半月的事,那你工作生活怎么办?”
“妈,你别担心。”
想了想,总觉不妥:“我给阿生打电话问问。”
江宁一把压住沈慧心动作的胳膊,尽可能的语气平和:“你别给他打电话,他现在在忙着,也没空接。”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江宁说:“我其实也想跟过去的。”
知女莫过母。
沈慧心是看着江宁从小到大的,她什么性格,能不了解?
她心疼又难受。
反手握住江宁手掌:“宁宁,都怪妈没本事,这些年也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这眼看就要自立门户了,还闹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