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藕色是她最忌讳的颜色。
穿在身上不显气场,倒也不压气质,中规中矩。
蒋阮开车,周敬生坐在后座双目沉阖。
她上车,他声音低而不满的说了句:“你早上跟阿巡说了什么?”
他不会以为周巡的心脏病是她气出来的吧?
江宁长吸一口气,没吐出,憋在上呼吸道位置,满脸的敷衍:“没说什么。”
“那他怎么会突然这样?”
有顶尖的专家伺候,周巡身体的各种病症一直维持得很好。
江宁被气到再次一个深呼吸:“你考虑了所有我能做的事,却唯独没考虑过,即便是再好的医疗条件,他这样的身体是否会水土不服。”
车厢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无声。
蒋阮透过车内后视镜,瞅了眼周敬生。
江宁撇开视线:“是,我嫁给阿巡,在你们眼里是配不上他的身份,但这事也是你们周家请着我嫁……”
“江宁!”
忽地一只手伸来,攥住她下巴骨。
男人的手指分外有力,疼痛感顺着下巴往大脑各处神经蔓延。
有种他要置她于死地的感觉。
高仰着脸,呼吸困难,声音更是无法挤出。
江宁只能用那双憎红的眼睛,死死睨住周敬生的脸,她艰难的勾起嘴角,冷声讥讽他:“你们周家,又比我高贵到哪去?高高在上有什么用?”
周敬生眼皮发跳,眸子紧眯起。
五指加紧力道。
疼得她脸部扭曲,眼神都失了神,温热的泪珠一路下滑,流进他手背的虎口之间。
“你捏死我啊!”
看着她誓死不屈的模样,周敬生喉结上下翻滚。
他咬牙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