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说了,她也怕刺激到周洪祖。
“江宁,你先回北院去吧!”
“爷爷,那我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江宁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在正院门口迎面碰到周敬生。
看上去他刚赶回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在隔空应付工作,眉心紧蹙,一口英文说得很流利,说的都是一些专业术语,她能听懂半多。
为了避免跟他直面撞上。
江宁特意走到旁道去。
周敬生提步,扭头扫一眼她:“你说了什么?”
她脚步顿住。
抬眸直视迎上他那双兴师问罪的眼睛,江宁嘴角残留几分冷笑:“你怕吗?我倒是没说什么,余姿莘把咋俩的事都跟家里说了。”
余姿莘是怕彻底得罪开周敬生。
所以她说,也只敢跟周洪祖说。
没敢直接去找同辈的周正卿跟秦姣,又或者在周正耀跟许如宜。
周敬生的脸不是脸。
她扫到他脖子处的领带歪了。
江宁旁若无人的走上前去,手指抬动,亲手替他卸开,再重新系好结,她系的结很独特温柔,跟任何公式法都不同。
退开,她出声道:“爷爷也只是问了几句,没别的,你不必搞得那么惊慌。”
眼里是笑。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苦笑。
“再者说,我跟你当初是你情我愿,而且是在阿巡之前,失德都算不上。”
“江宁,你这是在安抚我吗?”
周敬生眼睛直勾勾的从上到下往她脸上睨,那种眼神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