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看了又看,心里不平静,过了许久才回了一个字:【嗯】
感叹很多,难以言表,为孟既景和怀宽,也为自己和石墨,同样的父子俩,前些年的经历也类似,所以他才和孟既景说起这件事来,别人体会不到个中滋味。
有些话,说出来反而显得多余,更显得矫情,彼此懂得就够了。
他回得简洁,孟既景却发来一大段:【有时开着开着,说着说着话,他就睡着了,其实我也挺累,也想睡会儿,可是看他睡得那么好,好像也就不困了。有时把车停在路边,打开窗,我就握着他的手,什么都忘了,睡觉都比平时安稳。】
孟既景特意没说“你可以试试”,但是石玉再把车开到休息区时,坐到了石墨身旁的位置,小家伙睡得正香,一点反应都没有。
石玉捏了捏软乎乎的小肉手,握在掌中,小小的手腕都包裹住了,切实感受到了孟既景说的什么都忘了。
小孩子是有魔力的,或者说,他的儿子对他有魔力。
美中不足,有魔力的小孩子他妈,没一起同行。
很有可能,这趟南极之行,唐辛都不会去。
唐辛确实这样打算过,要不是怕石墨失望,她真的就不去了。
临行前还纠结了两天,结果真就没能成行,突然发起烧来住进医院。
石玉过来看她,在医院陪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问了:“要不要带你去上京的医院,至少离你爸妈近点儿,心里踏实。”
他的心里踏实些,唐辛肯定也会。
这女人,别说生病了,但凡身体有点不舒服都委屈得不行,哭天抹泪的,身边还是需要有个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