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又问:“山顶几度?”
“零度。”
唐辛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在春夏过久了对零度已然没有什么特别具体的概念,“哦”了一声把自己裹得像只熊跟着下了车,被风一吹差点抱着石砚回车上,真冷。
不到十度和冬天没什么区别,要是零度,得冷成什么样。
石玉一手抱着石墨一手推着她往前走,在她耳边说道:“零度,是白天的气温,夜里更冷。”
唐辛难以置信,自言自语般说:“太白金星可真会选呀,在这么冷的地方修行。”
话音未落便听到低沉笑声:“所以才叫修行,像你那样好吃好喝又好睡的,神仙都想回凡尘了。”
“石玉……”唐辛冷得厉害,没心思和他斗嘴,试着商量,“要不然咱们回去吧,这——”
石玉还没开口,石墨来了一句:“妈妈,来都来了。”
还有个捧哏的,短小的胳膊搭在她肩上,摇头晃脑地大声叫:“对!”
……
第二日中午抵达峰顶,唐辛庆幸石玉带了一队专业人士,要不然就凭他们俩想要带着两个孩子上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站在山顶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前那些山,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千峰竞秀,万壑藏云,所见到的云海是平生所见最为壮观的。
云层如海涛,变幻莫测,时而涌涛掀浪,时而浪静风平,时而浓云密雾,转瞬间雾散云匿。
据说日出和日落时,金光一披,如入仙境。
唐辛觉得用不着金光,现在就是人间仙境,如果能够耐得住严寒,她也可以在这里修行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