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那么尽如人意,有时两只,有时三只,最多一次飞回去了四只,没有一次是全数抵达。
放了鸽子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树成荫,带着花香,再沏上一壶茶,有时是一杯酒。
唐辛窝在躺椅里面,看着石玉和一小块象牙较劲,问他做什么又不肯说,就那么低着头一个劲地磨。
她趴到他背上去看,从太阳正当空看到日落西山,忽然搂住脖子叫起来:“石玉,你是不是在做鸽哨呀?”
石玉吹了下粉末,对着未落尽的夕阳举起来给她看,问:“看出来了?”
唐辛张着嘴难以置信,就着他的手看了又看,拿到自己手里又翻来覆去地看,感叹地说:“我猜的呀,看着像是那个哨口,我看鸽子尾巴上都拴着的,每个形状都不一样,材质也不一样。”
他把胳膊搭她肩上,拨着挡在脸侧的头发低声笑,“你还看得挺仔细。”
“好玩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以前我以为是拴在腿上的,看了才知道是在尾巴上面。而且我以为哨子很小,没想到还挺大,怪不得能发出那么大的声响来。”
她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里尚未完成的象牙哨口,突然抬眼看向他,小心翼翼探问:“那些,也都是你做的么?”
唐辛以为他会回“你说呢”,结果就看见一双笑眼,越来越近,亲在她嘴上,然后对她说:“我做的,厉害不?”
“真厉害。”
赞得由衷,甚至带了些崇拜,就像石墨知道时看向他的模样,眼睛里闪着星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