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直到现在都没理过他,就像是没看到他的回复。
可能还在生他的气吧,那么久都没理她。
他爸说得对,该。
怨不得别人。
这件事从头到尾,唐辛没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
如果那天夜里他能更自制一点,如果孟既景第一次来时让他帮忙带个话,如果在后来的每一天他能不那么自制地打个电话给她,都不会是今天这样。
可是这些“如果”真的成立了,他也就不是他了。
说不上后悔,但凡做过的事,石玉都担待,没想过要给自己找任何的借口,就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她。
明明那天夜里请她到上京来,还说在院子里等她,结果她来了,他却不在。
哪怕给她留一张字条呢,也好过现在。
现在的局面就是,唐辛把石墨送到上京来了,她还在安城。
应该是不想见到他吧,要不然她的父母到上京来时,她就会来了。
车才开进胡同里,石墨便向着窗外张望,特别开心地说:“爸爸,要去那座院子么?我喜欢那里,妈妈也喜欢,我们上个月还来过一次。”
这是见面以来石墨第一次提起妈妈。
石玉半侧过头和他一起看窗外,树叶已经很茂密了,把长长的胡同遮盖得如同狭窄的林荫道,头顶上方阳光炽烈,车窗上斑驳着枝叶的影子,特别像夏天,就是少了声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