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于沉默了会,才说:“怎么不邀请我去你那小院坐坐?也看看你的手艺。”
石玉便没说,这小院不是我的,是唐辛的。
天还没黑,人就到了,敲响了院门。
石玉叫住阿姨,亲自过去开的门,把人迎进来。
父子俩一前一后地走,从前厅到二进院。
正是夕阳落时,鸽子要回巢,自远处带着哨音飞回,披着层金光在自家院子的上空盘旋了数圈,鸽哨声不绝于耳。
石介于仰面看着,待声响渐落,抬手一指,“这玩意儿,好吃么?”
石玉掩唇而笑,推着他往里走,“回头,给您抓几只家巧儿尝尝,就别惦记我这鸽子了,这是养着哄您孙子玩的。”
石介于扭头看他,无声笑了下。何止是哄他的孙子,怕是还要哄一哄他那前任的儿媳妇。
谁还没年轻过呢,类似的事都做过,不必点破。
四月的上京已然热起来,到了傍晚倒也凉爽,风一吹,父子俩悠哉地坐在院里,吃了饭,饮了茶。
临近子夜,石玉问他喝酒不喝,石介于说来点儿。
也没说什么正事,伴着酒听了听风,看了看鱼缸里的鱼,临走时让外面等着的人进来搬了盆花走。
临出门,石介于把手机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