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玩,大半个月就消磨过去了。
在石玉住过来的那天晚上,阿姨得空提过一回,说是唐辛带着儿子来过,住了一个星期。
石玉说知道,没多说也没多问。打他一进门就知道娘儿俩来过了,到处都有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不光住,还添置了东西,院里的躺椅,廊上挂的鸟笼子,笼子里的鹦鹉,还有一对十姊妹。
阿姨见他抬头看,解释着说:“说是买的时候卖的人说的,鹦鹉下蛋不抱窝,所以连带着买了对十姊妹回来,帮着鹦鹉孵蛋用的。”
还没等下蛋呢,娘儿俩就走了。
鸟儿留下了。
也是,唐辛这人就这样,喜欢什么就要,不琢磨以后,没等几天好奇的劲头就过去了,转身就走,翻脸不认人。
别说,跟那对长得挺漂亮的鹦鹉有点异曲同工,挺着身漂亮的小羽毛昂首挺胸叽叽喳喳,叫得挺好听。
但是说她不抱窝确实冤枉她了,石墨就养得挺好。
阿姨又说水换了三回,鱼换了两拨,指着鱼缸边的小凳子直乐,说是当时正在屋里,黑影一晃人就大头朝下栽进去了,不哭也不闹,还抓了条鱼出来。
石玉手扶着鱼缸往里看,心里算着石墨要是站在里面能到哪儿,还行,能勉强露个小脑袋尖出来。
突然想起应该弄只猫来,石墨那只在安城,院里可以再养一只,阿姨连忙摆手,“那可真是热闹了,这一院子的鱼啊鸟的,不得把猫给活活急死。”
也是,别说猫了,鸟也受不了这份罪。
那就等石墨过来的时候再说吧。
闲下来时石玉想起那台笔记本,想着把养鸽子做鸽哨的细节全都记录下来,回头可以给石墨看看,讲给他听的时候也不至于忘了哪里,说起来会更加生动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