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石墨,才刚软和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脾气噌噌往上冒。
一步一步走过去,唐辛站定在椅子后面,又看了一会儿突然叫道:“石玉。”
干巴巴一声,仍是凶的。
又隐约有笑,细微到不易察觉。
石玉手上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般问:“怎么?”
唐辛抬手便扬过去,一巴掌甩在脑袋上。
闷响一声。
打得干脆,说话的声音却是软的,问他:“石墨呢?”
石玉原本沉着气,没想和她发作,这一下不止疼还带着声响,昏暗傍晚效果尤其惊人。
人缓缓站了起来,朝着她回过身去,转瞬间换成唐辛半扬起脸,看向他明显不大好的脸色。
不好就对了,她也不好,特别不好。
他要是再不好好说话,她还要打他。
悄悄攥了下手,唐辛梗着脖子又问:“问你话呢,石墨呢?你家?你妈那儿?还是在你爷爷那儿?”
就好像只要他给个答案,现在她立马冲过去接人。
石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疼的,也是不相信她能动手,半点不留情面,打得忒狠。
垂眼看她手,已经藏到身后去了,估计也疼。
该!
唐辛在他的盯视下往后错了一步,强自站定。
天色本就昏黑,全指着厅内一盏灯,现在他一站起来,光线全部遮住。
她看不清他是个什么表情,只觉得重,无形中压着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