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伏在他身上,枕着胸膛往外看,仍是晃荡不停。
勉强以手臂撑起,他托高她以便看得更清楚。
海上的清晨其实每天都一样,偏又总能让她移不开眼。
他在她心口亲吻,握住跪坐起来的大腿,拇指顺着绑在上面的黑色袖箍抚过,转了半圈挤压进去,摩挲着几近平滑的肌肤。
那道疤已经很浅了,摸起来也没什么痕迹感,再过些日子应该就会恢复如初。
小腹上那一道疤也是。
唐辛爱漂亮,他也爱,可他从没觉得那两道疤碍过眼。
她应该觉得很碍眼,要不然怎么才刚变浅就立刻穿上了短裙,恨不能把腿全部露出来招摇过市。
都还没有全部消失不见,她就迫不及待了。
就像他还没死,她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选男人了。
初升的阳光下再看,腿上特别淡一道粉色,上面勒着一条他的袖箍。
是昨天夜里绑上去的,在他们俩极尽缠吻过后,她仰躺在床上,从窗口看外面的天和雨。
特别安静地躺在那里,手垂在床边,眼波流转间看到他脸上。
他推高她的腿,让她看清楚,她用指尖拨了拨就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去解,怎么也解不开急得要哭。
醉了的人应该还记得,他们俩初见的那天,他就是用一条袖箍绑住她。
醉了都不肯答应,死活要解开。
她记得,他却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