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看她良久,低声反问:“你想怎么谈?”
她没反应,只看着他,直愣愣的。
他便又说:“牵手,拥抱,接吻,上床,生孩子那种?”
就是她之前和他话赶话说过的那种。
声音轻,笑声也轻,每说一样便稍作停顿,等她的反应。
没有反应,整个人傻掉。
石玉知道她不清醒,却没料到会是这么副傻样子,要不是睁着眼睛还以为她睡着了。
最爱顶嘴的人,让她往东偏要往西,此时竟然一声不吭。
他有心逗她,低下头去几乎碰到她脸上,在她闪着光的双眼间来回转看,耳语般慢悠悠地说:
“我和你,手牵着手,走路,逛街,看电影,去吃饭,去这个世界上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也是她情急时曾说过的,以为的恋爱约会该有的样子。
她是真的不知道,没想过真到了这一刻应该怎么谈的问题。
和眼前这个人,是一时冲动。
或是,酒精麻痹后的义气用事。
大雨不断冲刷在车顶和车窗,却似无声,如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所有感观只被这一人充斥,再没有其他。
忽然之间有点后悔,惧意更甚。
“我不想谈了,我要回家。”声音愈小,眼皮强撑着与他对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
掌心灼热熨帖在腰间,手指隔着层薄软的丝滑面料轻轻地轮番敲点,唐辛一边观察他的眼神变幻,一边被腰侧有节奏的触碰扰得难以集中精力,忍了好一会儿摁住他的手。
车内暗淡无光,勾勒出她此时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