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点头,提杯朝她示意,“你说得对。”
他同意她说的,她却不高兴了,哼了声:“当然对,你知道离婚和丧偶的区别么?”
“说来听听。”
“离婚,得一半,丧偶,几乎全部,这就是区别。”
可惜了,她一分钱都没得到,全是骗人的。
石玉,就是个骗子,不止把石墨骗走了,还从她这里多骗了一个石砚。
他白得了两个儿子,她却什么都没有了。
人财两失。
唐辛无声哼笑,举杯喝掉不知道谁给她添满的酒,石玉却没动,就那么看着她,见她不满意地蹙起眉来,丢了盒雪茄从桌面划过去。
她用指尖点住,捏起盒子转看,看清楚了挺满意,从里面拿出一支,一边拆包装一边示意后面的人继续,一圈还没转完呢。
别人说什么她也不听,反正说什么都笑,特别认真在和包装较劲。
好不容易拆开了,用牙去咬,就像那天夜里坐在城堡的窗台上面,什么工具都没有,生生咬破一块再点燃。
抬在唇边一边抽一边眯着眼睛去看每一个男人。
灯光暗,看不清,像一条条昏黑的影子,乱晃,没有一张具体的脸。
一会儿是石墨,“妈妈、妈妈”叫个不停,忽然间笑弯的眼睛里倒影变成了石玉,一转身就跑走了,扑进石玉怀里,摸着他的脸叫起爸爸,一边叫一边亲。
一会儿变成石砚,没完没了地冲她笑,牙没几颗特能吃,不给他吃就开始哭,嚎啕大哭。她哄不好,石玉一抱就好了。
最后变成石玉的脸,他在说话,她听不清,耳中全是雨声,大雨把她淋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