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来摆在窗边,去拿雪茄时却往房门的方向拐过去,走出去把门轻轻带在身后。
石砚在睡觉,石墨在一楼追着狗玩,猫咪应该还卧在高处,偶尔掀开眼皮懒洋洋瞅上一眼,偶尔喵两声。
就像她和石墨还没去上京之前的景象。
只是,多了一个石砚。
值得么?
值得,她答应过梁言姐的事,她做到了。
可是怎么,怎么好像有一点不开心呢。
往楼下走了一半,又往上走回去,往自己的房间走。
推开门的瞬间,鼻腔又酸又胀,眼睛热得蒙了层水雾。
……
夕阳匆匆忙忙往下落时,石玉立在窗边,身旁的沙发上面坐着梁桥,忽然抬起夹烟的手往窗外指,搭在左腿上面的右腿也跟着往上抬起脚。
鞋尖顶在石玉腿上,似笑非笑地说:“你的前妻,出门了。”
石玉看见了,无声抽烟。
梁桥歪头看他沉默的侧脸,终于笑出声,整个人往靠背里仰。
这人,平日最是不慌不忙,就没有能让他着急的事。
打小一起长起来近三十年的交情,谁还不了解谁,石玉就是这样,从小就是,看着万事不往心里搁,也不往脸上挂,高兴不高兴的都闷在心里,谁也分享不来。
看谁都是一副笑模样,温和平静,有礼疏离,待谁都用同一张面孔,其实还真不是一个没脾气的人。
梁言快要不行的那段时间,石玉来看过她,当面好得很,聊了几句,坐了一会,出门就把他往死里打。
搁在平时,或是别人,梁桥直接就会还手。
那天没有,一拳就躺在地上,动都不动任由他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