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带石墨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从来没有过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也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
可是从昨晚到现在,唐辛第一次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知,她好像真的不太行,离开阿姨的帮忙她带不了两个孩子,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怪不得她妈之前那样夸石玉,真不是在捧别人家的儿子贬低自己女儿,她是真的做不到,更别提像石玉那样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满世界去玩。
石玉看着她的肩膀瞬间垮下去,在后背轻轻地拍了拍,软下声来问:“还能走么?”
唐辛很泄气,小小声地回:“能。”
确实能,就是走得特别慢。
不止是脚的问题,腰椎像被人凿了根很粗的针进去,一直刺到耻骨里面去,酸疼得站都站不住。
石玉再去扶她的时候就没挣,一只手热乎乎地烘在她腰后,一只手托着她的手往楼上走。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叫了一小份pizza和浓汤,又叫了家中餐馆的外卖,还有一大盒甜品。
早早给石砚洗了澡又喂了奶,放在小床里面睡得香甜,又陪着石墨洗了个澡,一起窝在影音室的大沙发上面选了部电影看,看着看着就坐到了石玉腿上,看着看着就靠着爸爸睡着了。
唐辛看着石玉里里外外走来走去地忙碌,有条不紊地弄好了小的又弄大的,甚至每一个儿子都陪着玩得尽了兴,睡着的小脸上全都带着笑。
整栋房子终于安静下来没有一丁点声响,她这才呼了口长气。
这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擅长某些事,而她刚刚好是不擅长的那一个。
不必去纠结去比较,也没有谁好谁坏。
唐辛劝自己,仍是有些气馁。
房门敲了两下,自外面推开,石玉走进来坐在床边。
唐辛防备地坐起来,看清他放在床头的碘伏和棉签,立刻扯过被子把腿和脚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