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就不行了,气喘吁吁,勉力往床上一倒,腿都是石玉给抬上去的。
也没力气跟他较劲了,更没力气轰他,眼睛一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石玉逗她:“嘿,想抽烟不?”
不想。
生病呢,饭都不想吃,抽什么烟。
他还没完没了,凑过来说:“你要是想,我偷偷地给你点一颗,你抽一口,说不准能好点儿。万一护士来了,我就说是我抽的。”
唐辛要不是没劲,迷迷糊糊,还得让他出去。
石玉坐在床边,听着她呼吸逐渐均匀,把被子搭在手上盖好,看着药液快没了让护士进来处理。
点滴输完了,烧也退了,本该睡得安稳,结果因为生理期如约而至夜半惊醒。
石玉说出去给她买卫生巾,唐辛想说问问护士,再一想,算了,随他去吧。
没想到不一会儿工夫人就回来了,拿着一整包全新未拆的卫生巾,说是护士给的。
唐辛啧啧感叹,老男人本事真大,学了几句半调子意语都能骗年轻的小护士了。
好不容易又睡着,梦见他和小护士聊天,说得那叫一个利落熟练,还有说有笑的,逗得热情外向又漂亮的意国小护士前仰后合。
她就在边上听着,小护士问他从哪里来,石玉说海上。
听听,海上,他可真会啊……老男人,和年轻的女孩子聊起天来一套一套的,他怎么不说天边呢。
小护士笑得明媚,问他哪片海,忽然多出一道稚嫩童音,又软又甜:“大海。”
唐辛再听,是石墨,父子俩一唱一和地和小护士逗贫。
果然,什么爹养什么儿子,好好的石墨变得油腔滑调。
一生气就醒了,眼前景象就如梦中所见,石墨坐在床尾,两条小圆腿晃呀晃的,扬着小脑袋又说又笑,手还不停地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