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还有半点温柔劲,也没有情。明明在笑,眼睛里却像蓄了力,要吃人似的。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用不着谁诱惑谁主导,两个人谁也没含糊,配合得相得益彰。
梦里太过真实,一口气提不上来就醒了。
浑身汗湿,犹在无声抽咽。
黑暗中,搭在腰间的手臂将她收紧在怀,抬手将湿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平稳低沉,带着刚醒的暗哑,压在头顶问她:“做梦了?”
唐辛不觉又抖了一下,发不出声也动不了。
渐渐平息了急喘,意识慢慢回笼,才知道是梦。
睡前亲吻是真的,后面发生的事不是,是她的梦。
都怪他。
说好了不和她睡,还让她放心,却非要抱着她,亲就亲吧,还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问她是不是也想过,还问想的是不是他。
是。
是。
是。
她只瞪着他不说话,他倒是也没追着问,却咬着耳朵跟她说:“我也想,想你来着。”
他想太正常了,她又不是没和他一起生活过,太了解了,唐辛都懒得笑话他,当然了他也不怕笑话。
男人好像面对这种事时特别自然而然,就像吃饭走路,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
她以前也可以,现在不行,他这样伏在她身上轻声耳语,再说这样的话,烧得她从耳朵一路烫到指尖,连脚趾头都是酥麻麻的。
就是被他勾的,才会做这样的梦。
他倒是没事人似的一身清爽,睡得安稳。
他知不知道她是梦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