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身上残留的烟味吧,甚至还闻出一丝丝石玉的味道来,明明他们俩连碰都没碰过一下。
真是见了鬼。
非要说有什么肢体接触,大概就是她从的他手里接过了睡着的石砚。
又洗了一遍澡,本该神清气爽,却忽然想喝酒。
唐辛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满意,以前喜欢喝酒或是抽雪茄都为怡情,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过,竟然有了一种类似于依赖的感觉,实在要不得。
越抑制,越难忍。
两个小孩子睡得很熟,其实她完全可以去酒廊喝上一杯,或者去吸烟室里抽一支,甚至还可以拿着酒杯去抽雪茄,就像刚才幻想过的那样,穿着浴袍和拖鞋,舒舒服服的美美地享受一番,像个快乐的女巫。
可是她不快乐。
自从发现自己并不是生理需要,而是心理需要酒精和尼古丁时,唐辛决定睡觉。
蒙着被子躺回到沙发上,把自己埋在靠背和坐垫的折角里,努力劝自己入睡,甚至愚蠢地数过羊和水饺,仍是未果。
很困,很累,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偏偏就是睡不着。
脑袋里乱哄哄的,有影,有声,有完全不受控制的画面交错闪过,似是已然入了梦境,又似清醒时的胡思乱想。
一会儿石玉,一会儿石墨,夹杂着石砚的哭声。
一会儿吸烟室,她和石玉坐得远远的,你来我往一人一句。
一会儿回到几年前,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紧紧抱在车厢后座,谁也没说话,却没断过声响。
又忽然,回到了最初见面时,她站在假山石前,朝着长廊阴影下的人叫过去,让他帮忙取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