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但他明明要求等到石砚满两周岁时再办理,而且她也同意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改变?
不知道是山里的信号不好,还是因为下雨,石玉的笑声都显得不那么清楚,只勉强听见他说:“可能是山中无岁月,突然就想明白了吧,离不离婚你都会来看他们的,没必要。”
唐辛问:“你说的意外是什么意思?”
怕他不明白,又说:“就是你昨天和我说的,如无意外,你和我都要遵守。”
这回听清楚了,他在笑,笑了好一会才说:“人生哪儿有那么多意外,逗你的。从小到大,我想要的都能得到,唯一的意外就是和你结婚,没别的了。”
明明挺气人一句,她却什么都没说。
其实他说的没有错,她和他差不多,区别在于她的意外不止是和他结婚,还有石墨。
如果没有石墨,连和他结婚的意外都不会发生吧。
长久的安静,只有雨声,分不清是电话哪边的雨。唐辛听着就像昨夜坐在帐篷门口,听见他忽然叫她。
“唐辛。”
她轻声应。
他又说:“你是高兴傻了,还是舍不得和我离了?”
她琢磨了下,说:“都不是。”
却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或者说到底是因为他这番话引起的,还是因为之前石墨高烧不退遗留的情绪问题。
石玉点烟,抽了两口才又说:“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没答应这事儿,咱们俩还按之前的协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