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三月底,石玉都没出现,也没有一条消息发过来。
唐辛想,他可能是真的在忙,孩子都不要了,扔给她可真放心。
四月初,石玉打来电话,问她能不能再带一段时间,唐辛问多久,他沉吟一阵,回:“半个月吧。”
唐辛同意了,不免好奇,问:“你在忙什么?”
毕竟这人闲得很,就没见他有过正事,忙这个字眼和他根本就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联。
电话那头隐约在笑,笑得人忽然火大,唐辛不知怎么就又问了一句:“谈恋爱?”
笑声更加明显了,托着长音打趣般说:“我这个年纪,用谈恋爱这种说法,是不是不大合适?”
听着像是在和她商量一种行为的说法正确与否,更像自嘲,顺带把她也给讥讽了一句。
唐辛一愣,脑袋里猛的窜出另外三个字来,脱口而出:“狗男女?”
说完就后悔了,再一想也没错,他还没和她离婚呢,要是真的在和别的女人交往,那就是狗男女。她已经很客气了,还没有说他们俩是奸夫淫妇。
幸好没说,脏了她的嘴。
石玉仍是笑着,听在唐辛耳朵里就是不欲与她分辩,或是不想多说一个字,很有一种“你觉得是就是”的无赖感。
唐辛也没再出声,心里想着:嘴上说得好,为了孩子不离婚,其实是个渣男。
强忍着没骂,听见对面说起话来。
“唐辛,你要是困了就去睡一会儿,不是非得和我聊上几句不可。”
说完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