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比石墨幸福多了,不止有爸爸,还有个哥哥。
石墨呢,他就是那个哥哥。
唐辛忽然就理解了,换成她是石墨,也想哭。
环在身侧的手逐渐合拢,扶着她靠到肩头,眼泪洇在睡衣领口。
“睡会儿吧,一会儿点滴打完了就给你摘了,明天起来烧就退了。”
手掌轻轻拍抚在背后,男人声音也轻,像外面的雪,飘呀飘的,轻轻落下来。
唐辛闭着眼睛蹭了蹭,眼睛疼,还热,男人身上凉,露在外面的脖子更是,把脸贴上去特别舒服。
石玉摸了摸她脖子后面,还是有点热,整只手盖上去,耳边传来舒服的喟叹。
“石玉。”她忽然叫他。
他应了一声:“嗯。”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生下石砚。”
“不是。”
她抬起脸,“真的么?”
被他轻轻推着按回去,手指揉进发间在她脑后缓缓揉捏,一边捏一边说:“有个兄弟多好,可以一起长大,和外面那些人比起来,他们俩最亲。”
“嗯,就像孟家兄弟那样。”
不知怎么她就想到孟既景和孟既明。
别瞧孟既景和石玉要好得很,跟弟弟一起合着伙调侃起石玉来一套一套的。
那可是,亲生的哥儿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