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懂了,原来他们父子俩这趟过来是因为她快生了,特意过来守着,等待迎接弟弟。
她也是这样以为的,甚至以为石玉会提出带她去上京,可能因为她先提了离婚,所以他才没说吧。
那就在这里生吧,又不是没生过,有没有石玉都一样,她一个人也可以的。
当年,她就是一个人生的。
再一想还真不是,那一年梁桥在,也是像石玉这样,大概提前了半个月的时间过来,住在梁言的房子里面。
这么一想,她突然特别想告诉石玉,梁言以前就住在隔壁。
没说。
他们俩之间,已经不必再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必须,连面都不用见。
……
石玉当晚翻看了离婚协议,简单得一眼就能看完,很难相信这是一份经过律师手的离婚协议。
就跟唐辛这个人一样,如同小孩子在胡闹。
真不知道她打哪儿找来的律师,不是个傻子就是骗子。
石玉有自己的律师团队,个顶个是上京|城里各领域最好的律师,虽然平时就是个摆设不大用得上,但是名字戳在那里就是个不倒的金字招牌。
谁也不会那么不开眼去和石玉较劲,这么多年了都没遇见过一个,现在有了。
他的妻子要和他离婚,还要通过律师。石玉只是想一想,都想笑。
他的律师也笑了,隔着印|度洋和地中海都听见了。
石玉让他笑,笑够了问:“怎么说?”
齐无为忍着笑,仍是又笑了两声,才正色说道:“什么怎么说?”
仍然像是在笑。
石玉没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