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且轻,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慢。
唐辛白了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结果石玉咬住不放,眯着眼睛又问:“我老么?”
唐辛仿佛瞬间回到了酒会现场,心里咯噔一声震得脑袋都在轰鸣,下意识摇了摇头。
“那因为什么?”他问。
“因为……”她支吾着,从脑子里飞逝而过的闪回里抓了个理由,“你打我。”
凝视住她的眉眼倏的软和下来,似笑非笑勾起唇角,缓缓靠近她,“那不叫打。”
唐辛从他的眼睛看到嘴,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人到了近前,鼻尖几乎碰上,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你没听过?”
“什么?”
他的手掌撑在她脑后,脸颊贴着她的,把她整个人都圈住。
唐辛安静等待,好一会才听见耳边有声。
“打是亲,骂是爱。”
胡说八道!
挺正经一人,偏偏和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努力想要再听听他到底是不是在笑,尾音回荡带着气息吹拂在耳朵上,激得她浑身一抖,张嘴便说:“石玉,你刚才是不是喝酒了?你喝酒了还开车,还开那么快,你儿子还坐在车上。”
他说没有,要她查验似的与她鼻翼相贴,在微微翘起的唇珠上一下下亲吻。
眼睛直盯着她的,如同在说:有没有?是不是没有?
闻着是没有,一丁点的酒味都没有,可是他在酒会上对她说酒还行。
那就是坏,是在故意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