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看,干干净净,猫好狗好鸟也好,除了死了一只角蛙,什么都好,一看就是有人在专门打理,可比石墨自己摆弄得好多了。
唯一不好的是鸟很烦人,一直在说话,一声墨墨接一声爸爸,就像一人分饰二角在说对口相声,没个停嘴的时候。
唐辛叉腰对着它,听见墨墨就笑一下,听见爸爸就撇撇嘴,反复了十数次后唐辛惊喜地发现傻鸟竟然学会了,说完墨墨便张着嘴如同在笑,说完爸爸梗着脖子斜楞着眼,别提多传神了,可比学说爸爸的时候聪明多了。
唐辛夸它:“真是孺子可教,以前说你傻真是冤枉你了,确实,真心实意地叫爸爸不是件容易的事,也是难为你了。”
石玉从监控里看得直乐,他妈说得没错,唐辛一个人就能把日子过得热闹又有趣,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寂寞。
反倒是他回来了,给她气得够呛,一分钟都不肯和他多相处,甩手就走,就连去他家都肯。
这不,也不知道是被他鸠占鹊巢没处可去,还是做了噩梦哭醒了没睡够,这会儿在他家倒头又睡了。
石玉也困,一是时差,二是陪着几位长辈们玩了将近两个星期,下了飞机马不停蹄先把长辈们各自送回家,这才过来看唐辛,人家还不领情,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出门去。
其实他还想去趟平城,去把石墨接回来。唐辛应该不会和他一起去,也不该让她受累,看着挺健康一人,用阿姨的话说很是辛苦,前几天忙工作时经常晚睡,后来睡了一天一夜连饭都没吃一口才缓过劲来。
石玉便没挪地,就睡在她的床上,反正她也睡在他的床上,扯平了。
睡到天才擦黑,石玉醒了,窗帘仍是大开着,落日黄昏的天尽头一片金红。
下楼时阿姨问他吃不吃饭,又问唐辛回不回来吃,石玉让她准备上,夜宵也备着。
走回家的路上点了根烟,到了家门口刚好抽完,进去一看,被夸的那只鸟正努力练习着带表情的墨墨爸爸,还朝着石玉演了一遍。
石玉指了指它,竟然还梗着脖子朝他斜眼睛,石玉把猫托起来,猫立时睁圆了眼睛,耳朵直竖,摇着屁股准备扑。
傻鸟又吱了两声就把嘴给闭上了。
多识时务,比唐辛那个傻女人强多了。
到房间一看,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团黑暗中傻女人睡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