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意忽然上涌,怎么也控制不住,她摇着头解释:“不是,真的不是,是梁言姐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梁桥,他知道的,他也告诉过你,他告诉我了,他说你已经知道了。”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努力地望着他,却不断被泪水模糊视线。
眼泪顺着手指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哭的人委屈,看的人无奈。
良久,石玉嗯了声:“唐辛,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喜欢梁言,为什么不和她结婚?为什么还要和你上床?或者换个说法,你心里老记着她这个事,又把梁言当姐姐看,你怎么还能和我上床呢?”
说完觉得不大合适,但是说了就说了,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唐辛还真没想过这事,当年是一时冲动,只想着心里最紧要的事,完全没想过这些。
此时被他一说,哭声都停了,傻愣住吸着鼻子。
“没想过?”石玉抹过泪,捏着她的脸提了提,“那你就想想,或者换个思路,没准那人压根就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唐辛要被他给气死了,她知道他坏,却没想到自己做过的事不承认。
亏他是个男人!
石玉忽然压到她面前,“我做过的事我都认,没做过的,别往我头上扣。”
唐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可以和人讲道理,可以在父母面前撒着娇地无理搅三分,也可以气极了发顿脾气,却从没有过应对无赖的经验,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很有一种无处使力的颓败感。
人傻住了,眼泪却无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