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随手搭在她肩头,隔着衣物都感觉到一股寒气,带着她便往后院去。
穿过细长回廊走到尽头陡然开阔,四方的院子占地不小,虽是冬日却种植着十数株高大的荷花玉兰,围着一方池水和一座凉亭。
两个人刚才应该就是坐在有亭子遮挡的那一面,所以雪没有落到身上,只能在视频的画面中看到有雪在飘。
那时还是很小的雪粒子,现在已经是鹅毛大雪,覆了层积雪在树木和亭盖的四角飞檐上。
唐辛怕冷,拒绝再往前一步,挤身在廊柱上小声地说:“我不,我没带——”
手忽然被抓住。
冰凉的。
“怎么和你儿子一样,这么多话,是胆子小吧。”石玉反手握住,拉着她迈进雪地,边走边说:“你手这么凉,刚才怎么好意思摸他的?不怕把他给冻醒了。”
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临进门前她特意把手搓热了才敢碰石墨的,现在凉是因为被他拉到这里来。
唐辛不想说话,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有点儿想要回去了。
石玉也没再说,到了亭子下面就开始脱她的衣服,不由分说脱了个干净,直接把人扔进水里。
唐辛呛了口水,什么话都咽回去了。
倒是瞬间就暖和了,恨不能连脑袋都扎进去。
石玉坐在亭子边缘的长凳上,翘着二郎腿点了支烟,看着她跟只被水打湿的小动物似的,紧紧抠着边缘的石头块,只露了个湿漉漉的脑袋,气鼓鼓地瞪着他。
既来之则安之,唐辛打量着环境,发现他身后的石桌上有个插着吸管的牛奶盒,还有酒,懒得问他是不是带着孩子的时候喝酒了,张嘴便问:“酒还有么?”
“有。”石玉把酒瓶子递给她,又拿了块毛巾打湿了叠成个四方块盖在她头顶,以免热气蒸发受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