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道疤,当年她就是这样坐在他的腿上,他给她简单处理止过血,还在有车疾速撞过来时紧紧地护住她。
那是五六年前,那时的他还不到三十岁,远没有现在这么成熟难以琢磨。
石玉由着她偎着自己,手就那么平放着不动分毫,提醒道:“不去追孟既明了?”
唐辛说追,还特别认真地点了下头,继而扬脸问他:“我答应过帮你就会说到做到,但是……如果孟既明要赶我走,你会保护我么?就像当年那样?”
第11章 南墙
石玉回道:“当年你还小,作为大人,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事。”
一派事不关己,冷静自持。
怕她听不明白,他又搭了一句:“换成孟既景,也会这么做。”
一句,两句,都在对她表达着同一个意思,他们两个大男人当时和她的关系就是大人和孩子,无关男女。
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就把他和她的关系给撇了个清。
男人啊,真虚伪,避而不提地说了这句其实就等同于说了另外一句,还不如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会,我不会再保护你了。
没说,不是什么磨不开面子,石玉这种男人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好意思,只有想或不想,惹恼了他更不会给对方留什么面子。
他不说,完全是没这个必要,他和她的关系就没到那个份上。
唐辛垂眼,沉默一瞬,忽然撑着他抬高腿转了半圈,利落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朝着孟氏的大门跑去,去追前面的孟既明和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