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程晏生差不多喝断片了,脑子里的记忆其实并不多,只是一些零零散散是回忆,记得自己是半夜被胃里的酒劲难受醒的。
一晚上,温年都在旁观照顾着他。
这会儿身体虚,又高烧不退,他没有力气跟劲与董暖斗嘴。
宋心慈:“好了,咱们先回去,年年在这守着就够了,不然商砚待会没人去接他放学了。”
“是啊,妈。”
董暖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医院。
程晏生脑子有些胀疼,温年坐在床沿边,边帮他揉,边说:“你还记得你昨晚上跟我说什么没?”
“我说什么了?”他闭着双眼享受。
温年笑了笑,唇瓣上扬起:“你一直跟我道歉,说怕我跟孩子恨你,当时我怎么劝你都没用,你就差直接跪我面前了。”
殊不知。
这些话听在程晏生耳朵里,心都在揪起的疼。
那个孩子,是他这辈子的内疚,他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
没听着回应声,温年歪头去看他:“怎么了?又伤心eo了?”
她手指拿下来,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程晏生抬起手,轻轻去拽住她五指,绕到她掌心十指相扣,他声音介于心疼与愧疚之间:“不是eo,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
其实这些年来,温年心里的伤差不多结痂了。
也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个孩子。
但她知道,过去的不能总是惦念,人要往前看的。
“好了,不去想这些。”温年帮他盖好被褥:“医生说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先等高烧退下去再说别的。”
程晏生一把抓住她的手,好似生怕她走掉:“年年,我已经好几天,连续梦到他了,他在梦里喊我抓我,说一些伤我的话,我心里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