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动身子。
温年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扶着他胳膊,将人扶稳坐好。
程晏生脑子里嗡嗡的,意识也没多少,仅有的便是眼前那抹女人姣好面容,他认得她:“年年……你怨不怨我?”
她面上闪过一抹诧异。
都说酒后吐真言。
这些年,程晏生一直觉得亏欠温年,不管怎么弥补,都弥补不完。
哪怕是一辈子,都不够。
他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伤心的事,眼神憔悴悲痛,一把抱住温年:“老婆,都怪我没保护好你……都怪我。”
“好了,你喝多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
程晏生抱着她的力道,很重很沉,可温年却不舍得推开他。
宽阔的客厅里,再无人声,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
“晏生,先别睡,喝完醒酒汤再睡,会舒服点。”
保姆把熬好的醒酒汤端进来,温年叫她先上楼去休息。
喝醉酒的程晏生,像个顽皮的孩子,怎么都不肯松手。
她越掰开他,他越是抱得更紧。
温年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你先松手,我快给你勒死了。”
这回,程晏生才后知后觉,酒醉深沉的挪开胳膊,面对面的看她:“对不起啊老婆,我怎么……这么笨,又惹你生气。”
“快喝。”
看他松手,温年赶紧把醒酒汤端到他嘴边。
程晏生乖巧的喝下去大半碗。
面目间那股难受劲,也有所缓转。
温年刚放置好碗,程晏生的胳膊又再次缠了上来:“真的……你恨我吗?孩子……那个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