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口气吸进去,便一直没再吐出声来。
程晏生说:“当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底线原则,我不会逼你做什么选择的。”
温年贝齿咬住自己的下唇,牙齿往下陷。
咬得有些疼了,侧脸上攀来一只手,程晏生捏了捏她的脸:“别咬自己。”
她嘴瞬间松开。
程晏生探到她面前的手,也跟着往回收。
“到时候……要我陪你过去吗?”
温年低低头:“不用了,你去难免招惹口舌。”
现在满海港的人,怕都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她也不想让程晏生沾染进来,淌这趟浑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深夜时分,温年站在门口,送程晏生离开,看着他走上车,直到车子拐了个弯,彻底消失不见了,她才转身回去。
一路上心绪纷乱不堪。
她总是眼睛不争气的想要落泪,眼里像是含了一股酸气。
……
是第三天的时候,杜少聪拿着秦让给的离婚协议,赶来找温年。
温年不住外滩的别墅,她一直住在谢青竹这。
杜少聪说:“温小姐,秦总那里已经签好字了,现在就差你的名字。”
桌面上摆着两人份的离婚协议,秦让要跟她离婚,连面都没打算来见,说不心酸那是假的。
她接过杜少聪递过来的笔。
双眼定定的看了许久的协议,其实她都没翻动过,只是一直盯着秦让的名字在看,他的字向来都写得很漂亮,刚劲有力。
手抬笔落“唰唰”几声,温年的名字如同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