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心里有愧太久,不说会让自己憋死的。”
温年左手摁在右手手背上,轻轻的来回搓动。
她唇瓣张开,苦笑的吐出两字:“是吗?”
程晏生也不知用何种词,去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心疼怜惜,又觉得特别的无能为力,他若早知道,一定会对她好一些。
可时间终究是不能倒流。
遗憾会成为遗憾,愧疚也一样的。
他声音温和求全:“当然……我说这些,也并不是想请求你要原谅谁。”
她抬起脸,跟程晏生四目相对,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汇后,温年先挪开。
“钱韵诗跟我离婚,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程晏生认真专注的看她:“温年,不管怎样,照顾好自己。”
温年心脏跳得特别的快。
呼吸一口一口往外喷洒,勾起唇角,弯着眼睛。
时过境迁,谁的脸上都再看不到曾经的那般风采。
留下的只剩一双满是故事沧桑的眼眸。
温年忍着心口的涩劲,强硬挤出一句话:“程晏生,谢谢你照顾我妈跟我大哥。”
其实她都明白,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程晏生为她做过什么,她都一清二楚,在这世间,精明的人不多了,她温年是其中一个。
从这次见面后,温年再见过几次程晏生。
两人大多都是以陌生人的姿态,没产生过任何的联系跟交流,他不刻意点她,她也没主动开口跟他说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所有人默认的那样,再无瓜葛。
温年出国的前一晚,苏承楠跟她见了一面。
无意中聊到程晏生。
也正是当晚,身处国外的秦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