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噎语了瞬,说:“年年,程晏生醒了。”
心脏像是猛然被什么很重的硬物撞击一下,发出那种极致的闷疼,温年把视线往后退,口吻淡淡的说:“醒了就好。”
“你不打算去看看?”
去了又能怎样?
只能平添程晏生心底的痛楚。
谢青竹走上前,隔着车门盯她的脸:“年年,你这样过得不累吗?”
她累,当然累。
从她意识到自己还爱着程晏生的那一刻起,温年就知道。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唯独她自己一直藏着。
温年深深的提起口气:“青竹,我最终是要回国外的,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好不容易建设起的墙垒轰然倒塌。”
“你说得对,但也不对。”
温年把脸往里压,唇上一片擦白,她喉咙被不断往里窜的酸味,裹得严严实实。
甚至有些难以下咽唾沫。
她问出一个致命题:“我要是跟他走了,秦让怎么办?”
温年苦笑一声:“我的原则底线跟良知都不允许我这么做,就算跟他在一起,余生也不会得到幸福的。”
而且,如今的程家还能接受得了她吗?
谢青竹没再开口说话。
她忽然就觉得,温年越活越别扭了。
当初她跟姜阔的时候,几乎没人看好,她顶着所有的压力,最终选择跟他站在一起。
医院。
刚醒的程晏生,还很是虚弱,他睁开眼,浑身动不了,唯有那双眼睛跟唇瓣是能自由活动的。
眼珠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