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钱韵诗都觉得,程晏生大抵是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岂料他出声问她道:“准备什么时候出国?”
“就这几天。”
“路上多加注意。”
钱韵诗冷冷的:“不用这么刻意的关心,我不需要,你自己也觉得别扭,不是吗?”
程晏生掸开烟头的烟灰,凑到嘴边又深觉无味,他拿下摁进车内的烟灰缸里,吐声无澜:“是。”
“我是个很清醒的女人,既然离婚,以后都不会再是朋友,也许等大家合作完岁宁山庄,我是说也许……你我会成为生意场上的劲敌。”
说实话,程晏生并不想跟钱韵诗成为生意劲敌。
第一是他确实有愧于她。
在利益来往上,这种情感情愫是最为要命的。
第二钱韵诗不是一个生意能手。
真要是硬碰硬,他可能会再次伤及到她,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钱韵诗见他犹豫不语,笑着说:“该不会是后悔离婚,现在觉得这门生意很亏了吧?”
“当然不是,不管让出什么,都是我应该的。”
“算你还有一些良心。”
站在外人的角度上看,钱韵诗觉得,程晏生不是坏人,相反的他是一个心软的好人,只是这份心软不属于她。
钱韵诗仰起点脸,闭目靠在车座上。
她的唇慢慢蠕动着,声音从嘴角往外吐:“真要是有那一天,你也别心慈手软,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利益。”
“好。”
实际上,钱韵诗压根没想过要跟他争什么。
这番话也只是试探一下他,是否对他还有情分。
显然结果很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