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住,就是三个多月。
两人之间偶有联系,也都是一些工作上的话题。
聊天对话框,最后停留在钱韵诗说想出国深造,程晏生回了句:“我尊重你的选择。”
成年人的道别方式,就是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不再说话。
钱韵诗觉得,有时候这种方式,默契得令人伤心。
终究,她没能做得成温年在程晏生心底的替身。
他连替身的位置,都没打算给她留一个。
两年的时间里,钱韵诗学会了很多,学着如何去理解,去谅解,去原谅以及选择抽身,从程晏生这个旋涡里抽身。
这段婚姻留给他的,只剩一片虚无的悲伤。
海港机场。
湛蓝色的天空,白云浮动。
入了春季的微风,吹拂得每个人面孔,都覆盖一层薄薄的风霜气。
时隔两年之久,当温年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脚下仿佛生出无比坚韧的毅力。
她闭上双眼,仔细回味着空气中的味道。
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她所盼望的。
手机在口袋嗡嗡作响,温年伸手掏出来,上边跳跃着“谢青竹”三字,她刚按下接听键,看到机场左前方的位置,站着个女人。
女人身穿一袭飒气的长风衣,脸上罩了副墨镜,挡住她大半张脸。
谢青竹拉下墨镜,风风火火的赶上来。
一把抱住她,温年都差点没站稳,跟着往后倒。
她扶着她,激动得眼泪都要往下掉:“年年,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