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只是想让温年心里毫无负担。
昏迷不醒的日子里。
温年其实是有一些意识的,就像是做梦,意识存在,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她意识中,好像是有人救了自己。
在最关键的时刻,不停的嘶喊她的名字。
“他们真的找到秦让了吗?”
声音落进耳朵里。
程晏生最先的情绪是酸涩,再到心疼,紧接着是一些微妙的抵触感,最终才从这些抽身出,意识到话里的意味。
他多聪明的人。
温年会这么问,肯定是有人跟她说过什么。
大抵是秦家人。
在这一点上,程晏生无意外的跟秦家志同道合,走在一条战壕里,他点点头:“嗯,不过他现在没法来见你。”
“为什么?”
程晏生提口气,随口拈个谎:“他受了点伤,怕你担心,所以想等好点再来医院跟你见面。”
可他呢?
他自己胳膊受那么重的伤,连提都没敢跟她提一句。
满心的酸楚,包裹得程晏生快要疯掉。
咬肌从他侧脸处,一闪而过,很快的收敛起状态:“你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好。”
程晏生正正看着她。
温年也没再说话。
仿佛时间静止,病房内的空气被抽干,氛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四目相对,她能从他漆黑如深渊的眸中,看到自己映出的模样。
情绪的流泄,一点点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