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的印象中,程晏生都不是那种大度的人,永远都是他自身利益当头。
为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更不会替人着想。
“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程晏生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眼睛,始终没挪开过。
温年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眼神稍有躲闪下,她声音轻浅得只有彼此能听清:“我听伯父说,他想让你跟钱韵诗……”
听到一个钱字开头,程晏生大概知道她要开口说什么。
脸色没由得往下沉,沉到半点温度都没有。
像是一张僵硬的面具罩在他脸上。
良久,程晏生才冷嗤笑着,问她道:“温年,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劝我这件事吗?”
她要劝他跟钱韵诗好。
程晏生感觉到针扎般的刺痛,一点点蔓延进心脏最深处,他摁在桌上的手指攥紧,整边手指骨都是麻痹不堪的。
能隐约听到咯吱响声。
温年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都是虚飘的。
她踩着的两只腿,没有力气,软绵绵的搭在那,面容有些许的急促感。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要为了撮合我跟钱韵诗,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看来我在你这还是有不小的利用价值的嘛!”
程晏生的声音轻低,带着几分笑意,听上去那种嘲讽感无比的强烈。
温年两边脸颊顺势红透。
她暗自调整好呼吸跟情绪。
出声得特别平静不乱:“没错,我是用这个条件,让伯父答应帮秦家通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