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吻冷淡。
却又不似以往对她掌控时的那种冷,只是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交流。
“什么时候的事?”
这是温年进医院以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多少带了一些沉稳理性。
“这些不重要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海港?”
程晏生掸了掸指间的烟,他手指修长,每一节都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特别精致,甲片颜色是健康的粉红色。
温年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就一直盯着他抽烟的手指在看。
看得都有些出神了。
程晏生才再度张开嘴,说了一句:“温年,你来这,就是为了打听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
他的心情压抑,导致他的脸,看上去也没那么清爽锋利了,比起平时,多了许多的疲惫跟沧桑,胡茬冒得又青又粗。
程晏生没有表情:“她的死,没人会怪你,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自责,刚才我妈打你的事,我替她跟你道个歉。”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温年从不屑于解释。
唯独这一次,她本能的想解释,怎么都找不到解释的话来。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般的寂静无声。
温年提了提胸口郁结的那股气息,她张合好几下嘴,最终落下一声:“程晏生,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一直都是他问她,恨不恨他。
这次角色互换,换成了她来问这句话。
温年看到,程晏生端着烟的手指,止不住的在轻微颤抖,颤动得烟头的烟灰,不尽往下坠落,落在他深黑色的西装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