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谁,就一定要得到。
哪怕得不到,他毁掉也行。
“放手”这两个字,从未在他的字典里真正意义上的出现过,面对温年,程晏生该做的都做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
而他……也不愿意毁掉她。
大门到进屋,客卧主卧,厨房卫生间,程晏生都如往常般走了一遍,他最终停留在温年经常窝的那个阳台边。
手指摸了根烟,放在嘴边要抽不抽。
最终选择往下拿,塞进口袋。
对面楼已经开始逐渐有烟火气息,这个点上,按照以往的剧本发展,房间里也该有些人气,也该有饭菜的香味。
而如今清冷一片。
那时候她或许跟他冷战,坐着不说话。
又或许是两人正在争吵的路上,总之大多数都是以他胜利告终。
偶有几回,也是程晏生被磨得不耐烦了,他才会选择直截了当的走掉,再要么是给她妥协。
一般情况,前者的可能性更多。
程晏生记得,他在温年面前妥协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抓得过来。
喉咙不断的发哽,发涩。
他感觉自己情绪再次迎到了一个高潮点,介于那种要崩溃,又没完全崩溃的境地。
眼眶慢慢的灼热开,程晏生抬起手,压在眼皮上。
把眼泪逼退回去,他喃喃自语:“程晏生,够了,你这样的人,别人凭什么跟你好?”
那一宿。
程晏生在主卧的沙发上,窝了半夜,嘴里全都是发干发苦的烟味,他爬起来吐了又继续抽,抽完再吐,反反复复。
麻木得像是个机器人。
直到胃里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发出那种不止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