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确实是累,心累身体更累。
温年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路把车开回到花店的。
她本能的想拿起手机,给阮零打电话。
知道她地址的外人,也只有阮零。
但转念一想,她凭什么觉得程晏生是来清城找她的?
刚才两人碰面,温年不是看不出,程晏生根本没仔细打量她,眼睛也是一扫而过,甚至都没往她脸上停留过两秒钟。
或许人家只是来清城处理公务呢?
如此想着,温年心头的惊才缓慢咽下去。
程晏生打会议厅下来,到酒店,他一路上脸色一直都没好,见到温年,好似也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卫宗看不懂。
他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
到房间后,程晏生埋头处理文件,他眼底是什么状态,没人看得清。
卫宗去隔壁忙工作。
眼看着天色暗下去,临近晚上七点,程晏生在里头没说一句话。
从早上到这个点,卫宗就看到他喝了碗粥,其余的滴米未进。
他正捉摸着进门。
门板开了。
程晏生依旧穿着那套白天的西装,一派如常,唯一的异样,是他领口的领带,有些微的偏斜,像是那种用手扭过。
他双眼冷凝:“晚上跟分公司的傅睁吃饭,你去把位置订好。”
傅睁是分公司的主要负责人。
在白天会议上,两人争执不下,傅睁的身份地位,换算成古时那就是相当于割地封侯的王爷。
傅睁的父亲,曾经跟程青是好友。
后来为了镇压这边的势力,程青将分部产业,大部分让给到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