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她,连嘴唇都挣不开。
压在床单的手指尖,轻轻触动掸了几下,她睁眼,映入眼帘是医院的装潢设施,身侧的护士瞧她醒了,笑脸:“你醒了。”
“我……我怎么……”
喉咙发僵发硬,泛着生生的疼辣劲,她好艰难才扯动,吐出几个字。
护士掸了掸输液管,耐心解释:“你高烧了一天一夜,不过还好,只要醒了就没多大事。”
温年想抬头的。
她是实在没力气,只好乖乖躺在病床上。
刚醒转,脑袋还是昏沉得厉害。
她眨眼的动作,都显得很缓慢,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在跟她对着干。
温年抬头望向天花板。
脑子里不断的回拢着各种讯息。
她跟程晏生出去玩,他领着她去泡温泉,打台球,随后她去了酒吧,把人给打了,程晏生赶来救她,她威胁他二选一。
这些场景都历历在目。
后来的后来……
自己跟程晏生在他那辆车上做了。
于是说是做,不如说是她一直在强行勾引他,他纹丝不乱,她却不断使坏,就要让他沉沦,让他迈出那一步,让他没有退路可走。
那时的她在他面前,是一个磨着性子的痴缠者。
温年还记得,她去亲他时,他满眼装不下的愧疚。
那般深沉。
快结束了,他捧住她的脸,问她:“这样你还恨我吗?”
温年使劲的摇头,说不出话,她只能摇头。
明明是跟他分开,心却疼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