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
秦让最清楚,人一旦撒下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圆最初的那个,说出那句话一时爽,同时也是个无底洞。
许津南自己留一半,另一半给他:“你可想好了,就怕他耍性子。”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问起她的事,我不想再这么瞒下去了,心累。”
秦让捏着苹果塞进去一小块。
也不知道是苹果真酸,还是他心酸,整个口腔都是咽不下去的味道。
许津南将脚边的垃圾桶往他面前顺:“吃不下去就别勉强。”
秦让也没扔,继续再咬了两口。
那倔强的性子,就如同了他对温年的感情,丢了他不甘心,不放手又折磨得他难受,人总是要在不断的纠结下,慢慢自愈。
嘴里的苹果嚼多几口后,逐渐也没那么难咽。
门口有车停进来的声音。
“大哥到了?”
许津南是跟着秦让喊秦政大哥。
秦政进门,脸上都是刚下车就被覆上的一层风霜,他脱开厚重呢子大衣:“津南也在呢。”
“大哥。”
“大哥。”
两人异口同声。
同样都是长兄,秦政可要比程邵庭高雅得多,他三观体正,从不屑于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也跟秦家的教育脱不开关系。
秦凉自小管教两人就严格。
家风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秦家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彬彬有礼的。
秦政坐下来后:“海港那边出事了,程晏生被人匿名举报,说是涉嫌行贿,估计得被调查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