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看了她几眼。
温年知道他在看什么,主动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坐,抿了抿唇瓣,低低的出声,说:“昨晚上我确实见过程晏生。”
他至始至终都是抬着脸的,她也没刻意避让视线,两人隔着不到一米宽的桌子,目光在空气中相对相抵。
秦让久久无声。
他心底在纠结,该不该相信。
昨晚上很晚,接近凌晨两点了,程晏生发给他一张照片,是对镜自拍的,环境在酒店,白色的被褥,白色的床单。
以及她白色的毛衣,男人胳膊挽着她细腰,姿态极其暧昧不堪。
当时的秦让,倘若不是教养束缚着他。
他能直接从外地赶回来,把程晏生揍一顿。
“秦让,我跟他没什么。”
温年第一次跟他解释,鼻尖溢出酸酸的味道。
她继而道:“昨晚上是德宏的崔主任带我去参加饭局,之前我并不知道程晏生也在场,过去的时候崔主任推我敬酒……”
“人家推你敬酒,你就喝?”
秦让终于,沉声带怒的开口。
可他满眼都是心疼跟难受,眼圈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红透了:“这种酒局喝多了怎么办?那些人哪个不是老狐狸?”
他在乎的从来不是自己吃多少醋。
而是怕她有任何危险。
原来秦让还在想着,怎么跟她问清楚照片的事情,这一刻他半点都没犹豫,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相信她,温年不可能勾引程晏生。
反而是程晏生这个人,鬼点子颇多。
难说他不是为了刺激他,故意而为之,况且昨晚温年还喝多了酒,神志不清。
那更是给程晏生助长了造势的机会。